SwireChan

【Sigmoira】救赎（1）

【ooc警告，有自设，请自行排雷食用】

【为了故事情节，有虚构的人物和地点】

 

    “奥德莱恩博士，位于罗马的实验中心已经准备妥当，您随时可以动身前往，但需记得在出发前通知那边一声。明明这边的项目前天才刚完成，这下好了，您又将投入到新项目的工作中去了。啊啊，上头可真会差人做事呢。”研究员边说着，边把黑爪总部刚差人送到的《罗马实验中心概况》一册递给莫伊拉。莫伊拉向他微微一笑，便接过册子翻阅。“话说回来，博士，他已经先您一步，被送到罗马实验中心的收容设施里了，现在由专人小组对他进行看护。”莫伊拉翻动册子的手指微微一顿，轻轻捏了一下页脚，随后又再翻阅起来：“他？谁？是黑爪的新成员吗？还是新的实验体？”研究员忙不迭地补充道：“啊，是那位天体物理学家，好像是叫……德·柯伊伯博士？据说他之前在太空站的实验失败了，被太空救援小组接回来之后，身体出现了一些异常。也许您的新项目与他有关哦？哎，可惜我的权限不够，无法获知更多消息了，您想了解的话可以随时联系罗马实验中心的负责人，他会告知您详情的。”莫伊拉点了点头，“辛苦你了，亚历克斯，你先回去吧，项目总结我稍后整理完毕发给你。”“好的博士，愿您在新实验室工作顺利。”亚历克斯笑了笑，道别过后便离开了实验室。

    在实验室门关上的一刹那，莫伊拉把上一秒还在手中翻阅的册子重重地甩到了办公桌上。她坐到旁边的黑色工作椅上向后一转，面向了办公桌后的落地玻璃，玻璃之中映射着她的脸庞。是啊，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在亚历克斯前来通知她的前一晚，她的邮箱就收到了一封黑影发来的加密邮件。得益于黑影还她的这份人情，她早已得知新项目的实验对象，同时也是黑爪未来的新成员，就是她三年前在绿洲城研究所的老相识，天体物理学家———希尔伯伦·德·柯伊伯。

    项目总结她早已完成，只是她并不想在与亚历克斯的沟通中，让他察觉到她与德·柯伊伯曾经的关系，遂作伪装，并支走了他。

    莫伊拉叹了一口气，随后向语音操作系统发出指令，整间实验室的灯光很快就如她所愿地暗淡下来。她所处的实验室远离喧嚣的城市中心，地处郊区半山腰上。在室内灯光变暗之后，她望向窗外，得见满目星空。远方城市的点点亮光与之相比，都显得逊色。

     “三年前那晚的星空，似乎要比今天的更美。也许是因为有你在身旁……可惜当时我们都不知为何变得犹豫，没有把一些话说明白。”莫伊拉又叹了一口气，“希尔伯伦，看来这几年你没有把自己照顾好啊……你我又将再见面，这算是幸运吗？这般巧合，让我这个无神论者都要相信是命运使然了。”

 

    无言独坐。

 

    她有些困倦了，靠着椅背，本想闭目养神一阵，但由于昨天彻夜整理资料积累下来的疲倦，遂很快就睡着了。

    她回忆起在绿洲城研究所里，与他的初次见面。

    她回忆起陪他在实验室里一同攻克难题的日子。

    她回忆起那天，海边沙滩，夜空之下，他嘴唇的触感。

 

……

 

    待她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随后把项目总结发送至亚历克斯的邮箱，联系了罗马实验中心的负责人确认抵达时间，迅速回到公寓简单冲了个热水澡后便开始收拾好行李。

    她要出发了，要奔他而去了。

 

……

 

    两日后的下午，她顺利地抵达了罗马实验中心。这个实验中心距离古罗马斗兽场并不远，大约只有十公里。负责人亚谢里德带着助手亲自迎接了她，带她参观了实验中心的大部分区域，并跟她交代了更多新项目的细节，这也给了她提出想见一见实验体，也就是德·柯伊伯的正当理由。

    “啊…奥德莱恩博士，我们都知道你非常热衷于研究工作，想要尽快做好相应的准备。但今天可能无法满足你的这个要求。”亚谢里德咳了两声，挥了挥手，他的助手立刻上前把两张卡递到了莫伊拉面前，“这两张卡分别是你额外的经费和工作卡，上面有不同标识，很好区分。而你的住所就在你的实验室附近，稍后会有同事带你过去，刷这张工作卡就能通过使用认证，一切都经已打点好，晚餐也会有同事直接送上门，今天就先请您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详谈实验体的事。”莫伊拉接过两张卡，亚谢里德对她微笑了一下，她知道，今天想见希尔伯伦是不可能的了，加之这两天奔波劳累，确实该先休息休息，便应承下来，准备前往住所落脚。

    亚谢里德见莫伊拉走出了实验中心，转头向他的助手询问道：“罗伊，实验体情况怎么样？今天他还是存在偶尔不受控制的情况吗？‘处理’过了么？”罗伊把一部平板递给了他，“已经‘处理’过了，您可以亲自核实。”话毕，罗伊打开了监控系统，屏幕接入了实验体看护室的实时监控。

    穿着醒目橙色实验服的德·柯伊伯卧倒在看护室的地上处于昏迷状态，右脚被铐上脚镣，一条长度恰好的铁链用于控制他活动的自由。他的实验服开了十数到大小不一的口子，渗出的血已经变干。墙壁上、地板上、房门上也残留着不少血迹，画面十分可怖。与其说这是实验体看护室，倒不如把它称作困兽的囚笼来得更加贴切。

    亚谢里德轻蔑一笑：“呵，曾经意气风发的德·柯伊伯也会沦落到这个下场。找几个人把他的看护室弄干净点，处理一下他的伤口，把脚镣换成电子镣铐。明天可不能让奥德莱恩看出来什么端倪。交给你了，我先向奥古迪姆先生汇报今日的情况。”话毕，亚谢里德把平板递向罗伊，向控制中心走去，罗伊也接过亚谢里德手里的平板，答应着准备去了。

    亚谢里德为她安排的独栋小别墅距离研究所只有10分钟路程，北欧极简风格的装修设计，还带个小院子。她到达时，连同小院子一道，屋内屋外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打点好了，就如同亚谢里德所说的那样。令她高兴的是浴室里设有一个圆形大浴缸，在用过晚餐后，她放好了温度合适的水，便褪去衣服泡了进去。她靠着浴缸壁半躺着，打算把这几天的劳累都化在这舒适的温水之中。

    “明天就要见到希尔伯伦了，我应该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呢？这次的研究对象居然是他啊……或者说，是为了帮他解决问题更贴切吧……”

    一番舒缓疲劳过后，莫伊拉简单地准备了实验需要用到的资料，便扑倒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奥德莱恩。”

“奥德莱恩……奥德莱恩……”

“救救我。”

 

    惊醒。

    尚算陌生的天花板。

    莫伊拉扭头看了一眼床头柜的电子钟，8:15，闹钟设定在8:30，一刻钟之后。

    “希尔伯伦在向我求救？”她用右手揉了揉额头，“应该是我太紧张了，才做了噩梦。”

    她起身洗漱，简单吃了些三明治，喝了杯咖啡，便换上工作服带上准备的资料前往实验中心。

    罗伊准时在实验中心的门口等候莫伊拉的到来：“早上好，奥德莱恩博士，今天是您开展项目的第一天，将由我带您去了解实验体的基本情况，在此之后，您可以凭借工作卡按照项目需要随意调用实验体。当然，调用记录也请不要忘记填写。”罗伊一边说着，一边带她走进实验体看护区。宽敞的白色过道两侧是一道道印着各自序号的白门，从1到0，共有十扇。两人在左侧第一扇门前停下脚步。“您的项目是此实验中心建成后的首个项目，希望您不负这一号门所含的意义。”罗伊看了看莫伊拉，礼貌性微笑了一下。“呵，那就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咯，罗伊先生。”莫伊拉知道罗伊这是在借亚谢里德甚至奥古迪姆来给她施压，但作为一个黑爪系统里的科学家，她也多少有点见怪不怪了，而且现在的她只想快点见到希尔伯伦。

    罗伊用自己的工作卡在门旁的卡槽上划拉了一下，厚重的白门随着咔地一声渐渐打开。

    “实验体，西格玛。从今天开始为您所用，您可以尝试与他接触了。不过还请小心一些，由于此前发生过实验事故，他尚未能完全控制他的能力。嘛，这也正是把您请过来负责这个项目的原因。那么，我就先回去了，希望项目进展顺利。”罗伊简要地说明了实验体的情况，便离开了看护区。莫伊拉看了看罗伊，简单应承了两声。

    白色的房间内，身着橙色实验服的男人正背朝大门地躺在地板上。头上贴有几片简易抑制贴片，右脚被铐着电子脚镣。他一动不动，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莫伊拉闻到了这个房间内残留着消毒水的气味，但她没太在意，毕竟对看护区域进行消毒也是常事。她一步步向躺在地上的男人走了过去，实验室的门随即关闭。“我应该叫你原本的名字，还是你现在的代号———西格玛？”她走到西格玛身旁蹲了下来，伸出右手触碰他的手臂。

    但就在莫伊拉的手碰到西格玛手臂的一瞬间，他惊醒了。他转过身来，天花板上刺目的白色灯光令他一时间看不清这个蹲在他旁边的女人的脸。他的脑内回荡起前些天发生的事情，实验失败，突如其来的奇妙旋律令他能力暴走，被一次次地鞭笞虐待。这也令他的表情逐渐痛苦，他抱头蜷缩，发出痛苦的呻吟。事发突然，莫伊拉也被吓到了，她突然觉得面前这个有着熟悉脸庞的男人是如此的陌生。但她很快调整了过来，上前对他进行安抚：“希尔伯伦，是我，还记得我吗？我是奥德莱恩。我来到这就是为了帮你解决能力不受控的问题，你先放轻松。”

    “希尔伯伦是谁？奥德莱恩是谁？”西格玛似乎想起了一些模糊的回忆，但脑内激起的旋律始终令他无法清晰地回想起一切，他只觉得头痛欲裂，难受至极。自从这段旋律出现之后，他每一日都过得十分痛苦，在无休止的粗暴实验中不断轮回，“不要再虐待我了！不要，不要，不要！你们这群打着实验旗号来折磨我的骗子———”

    西格玛一把推开了在一旁安抚他的莫伊拉，又缓缓地站了起来，双手用力地环抱自己，躯干上的一些伤口也因此开始渗血，透出橙色的衣服表面。他的脑内现在一片混乱，痛苦与忿恨重叠。他看了看被他推开后跌坐在地上的女人，也许是因为身体上的痛觉令他清醒了些，他渐渐能看清楚她的脸，熟悉的感觉一闪而过，但他很快又重新陷入到疯狂与痛苦之中。“停下！快停下！不要再唱了！这该死的旋律！”他头痛欲裂，双手抱头，突然跪倒在地上，似乎在与什么东西进行抗争。

    莫伊拉跌坐在地上，眼前这个陷入疯狂的男人，与记忆中温文尔雅的他截然不同。她皱起眉头，思索着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令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一定不只有实验失败那么简单。此前黑爪上层提供的信息只说明他的能力存在不可控性，对于精神方面受到冲击一事只字不提，这里面肯定存在猫腻。而且西格玛现在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电子镣铐却没有半点反应，抑制贴片也完全没有发挥作用，这令她很难不怀疑其中被动过了手脚。

    但现在可不是什么能让自己思考问题的好时机，很快，莫伊拉发现房间内的重力发生了变化———她渐渐离开地板，漂浮在房间的半空中。她知道，这是西格玛经由实验失败意外获得的控制局部重力的能力，而现在这情况，代表着他已然失控了。

    西格玛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抬起右手，朝向浮在半空中的莫伊拉。莫伊拉想开口说些什么，下一秒她就被西格玛操纵的力量吸附过去。她纤细的颈脖被西格玛的右手紧紧握住，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抓住西格玛的手臂进行抗争。此时的她觉得，没有穿戴任何实验设备就进入看护区真是今日之内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她看到西格玛的眼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脸上那痛苦又稍显扭曲的神情。西格玛的手掌很大，她的脖子被捏的很紧，呼吸越来越困难，干咳过后几滴眼泪从她脸庞滑落，她挣扎的手也越发无力。

    “死在他的手里，可能也算是不错的归宿。”

    缺氧导致她渐渐神智不清，视野也变得模糊。

    终于，她昏厥过去，双手无力地垂下。

    “启动电子镣铐和抑制器，要是奥德莱恩死在了今天，你我都不好向奥古迪姆交代。”亚谢里德在控制中心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是他命令罗伊在设备上动的手脚，想进一步测试西格玛的能力暴走数值，顺带找机会除掉莫伊拉。但现在还为时尚早，莫伊拉对他来说尚存利用价值，这一幕该到此为止了。

    罗伊通过语音系统答应一声，屏幕上的西格玛立刻就如同触电了一般抽搐起来。抑制器启动了，这迫使他松开了扼住莫伊拉脖子的手。昏迷的莫伊拉重重地倒在了地面上，而西格玛在一阵挣扎过后也昏倒在了地上。

 

    目的已经达到，亚谢里德需要准备下一阶段的部署了。他切断了看护区的监视信号，转身走出了控制中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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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非常感谢能看到这的每一位，能和你们一起磕这对cp，我很高兴❤️

（真的无法拒绝科学家的爱情呜呜呜

本来想写个短篇的，但是写着写着变中篇了，这是第一部分，后续可能随缘更。

第一次产粮，文章写得不好，请多包涵🙏 

再次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