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ireChan

【Sigmoira】救赎（2）

【ooc警告，有自设，请自行避雷食用】

【故事情节需要，有虚构人物与地点】 

水中。

没有光线，不见五指。

莫伊拉就像失去意识了一般，任由自己继续下沉。

海水的咸腥味。

不做挣扎，逐渐缺氧，海水灌进了肺里。

痛苦。冰冷。麻木。

也许她觉得罪孽深重的自己就此死去也还不坏。

 

一缕光。

她稍稍仰起了头。

苦涩，眼睛无法睁开，只能感觉到一丝亮光。

光点越发明亮，她欲伸手触碰。

突如其来的哽咽。

连续的咳嗽，海水大量涌入口中。

痛苦。窒息。挣扎。

 

不知为何，她本能地想更靠近那耀眼的光。

 

监护仪突然发出急促的滴滴声。

病房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病房的门被迅速地打开。

更多急切的脚步声，像是突然下起大雨，雨滴打在玻璃上。

人声嘈杂。

 

“她可能要醒来了，去通知罗伊先生过来。”

 

红发女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与周遭忙碌的人格格不入。

她戴着监测仪的左手食指稍稍地动了一下。

 

……

 

白色的房间。

白色的灯光。

白色的柔软墙贴。

白色的柔软地面。

墙贴上，地板上，干燥的，几处血指印，几处拖长的血迹，几处滴落状血迹，格外刺眼。

同样显眼的还有抱膝坐在房间某个角落处的男人，灰白色的实验服，渗透出的点点血迹，几处破开的裂缝处沾有深褐色的污渍，结痂的伤疤若隐若现。脖颈、右手手腕、左脚踝，各被铐上了一个灰色的电子镣铐。

他曾是名为希尔伯伦·德·柯伊伯的天体物理学家，但现在只是一个代号为西格玛的实验体。

 

西格玛双目无神地看着有几滴红褐色点缀的白色地板，他回想着这几日所经历的事情。

在略有不同的白色房间醒来，身上的酥麻感，痛感，包扎后又绷裂了的伤口，右手手臂上几道结痂的抓痕。更多的镣铐。柔软的墙壁，柔软的地板，另一套实验服。恢复清醒的脑海中闪过的，一个熟悉的红发异瞳女性的脸庞。

 

“奥德莱恩？”

西格玛带着微微的颤抖，轻轻地说出了那个女人的名字。他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他自己能听得见。

泪水从他脸庞滑落，他把额头抵到曲起的膝盖上，如同处于母亲腹中的胚胎一般蜷缩起来。

“我都做了些什么……”

 

他的双臂把自己环抱地更紧了些。

 

……

 

红发女人的眼皮微微地动了一下，缓慢地睁开了双眼。

陌生的天花板，透过窗帘的柔和日光，空气中消毒水的气味，监护仪的滴滴声。

目光往右偏移，罗伊正站在她的病床旁。两人目光相对，他朝她微微一笑：“奥德莱恩博士，您终于醒了。”莫伊拉的嗓音带着一些沙哑：“罗伊先生？我昏迷了多久？”，她有点吃力地支撑自己从病床坐起，罗伊见状，便从旁边的小圆桌上拿过病床遥控器为她调节床头角度，随后递了给她。“您昏迷了三天。万幸您终于苏醒过来了。”罗伊拿过小圆桌上准备好的一杯清水，“您应该需要一些这个。”莫伊拉接过杯子，向罗伊道谢之后喝下了半杯。她双手放在被子上捧着玻璃杯，看着杯中余下的水若有所思。她回忆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虽然仍心有余悸，但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希尔伯伦在那之后的情况：“罗伊先生，那西格玛他……”

“奥德莱恩博士。”罗伊打断了她想说的话，“您刚从昏迷中苏醒，这几天就先休息一下吧。稍后会有同事来给您进行一次身体检查，如果确认没什么大碍，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到家中休养几天。当然，如果您希望，也可以选择留在医疗部。其他事情，到时再谈吧，我先去向亚谢里德先生复命了。”罗伊在简单道别之后，就离开了病房。

莫伊拉看向病房门口的方向，眉头微微一皱。罗伊和亚谢里德肯定有些事情在瞒着自己，先是对西格玛的精神状况一事有所隐瞒，然后是没能及时启动的抑制器和电子镣铐，再是阻止自己了解西格玛后续的处理情况。她逐渐觉得这之中肯定有不小的阴谋，而这次的项目也不是单纯为了解决西格玛的重力控制问题。

“希尔伯伦，看来你我这次淌的是一趟浑水啊。”

 

……

 

“切断看护区监视信号。”

伴随着嘀的一声，看护区第六号门缓缓打开，天花板上监视器的指示灯光也随之消失。罗伊踩上那柔软的白色地板，走到了蜷缩在角落的男人身边。

“希尔伯伦·德·柯伊伯，或者，我现在应该用西格玛这个实验体代号来称呼你。亲手伤害自己曾经亲近的人的感觉怎么样。还是说，时隔三年，又经历了实验失败，早已经忘记她了。甚至怨恨她没有在这三年内想办法联系你呢？”罗伊面无表情地看着西格玛，略带嘲讽的说道。

无声寂静。也许过了几十秒，也许过了几分钟，在这片白色空间内，容易钝化人类对于时间流逝的感觉。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她。”西格玛放开了环抱自己的双手，撑起自己背墙而坐，“你是谁？让我猜猜，你是奥迪耶米的走狗，是你在我的抑制器上做了手脚，导致了前几天的能力暴走？”西格玛抬起头看了看罗伊，眼神带着几分愤怒，“三年前，奥迪耶米派人把我从绿洲城绑架到黑爪地下一号实验室，强迫我加入黑爪，为你们研究重力武器。是你们坏事做尽，切断了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我怎么可能怨恨她？”西格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他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身高一米七的罗伊在他高大的身躯面前逐渐显得矮小。“我不管你们在绑架我之后对她说了怎样的谎言，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诱骗或者拉拢她加入你们的，你们最好不要再伤害她。我已经受够你们的迫害，如果你们再企图借我的手去伤害她，你们终将会为此付出无法承担的代价。”

西格玛握紧了拳头，语气也逐渐变得强硬。

罗伊叹了一口气，说道：“奥迪耶米已经死了，现在黑爪的掌权人是他的徒弟，奥古迪姆先生。是他看上了奥德莱恩博士的才能，把她招募到黑爪。就算前几天的接触事故是我动的手脚又如何呢？你真正的敌人并不是我，毕竟指定奥德莱恩博士来负责这个项目的人不是我，是亚谢里德。”罗伊抬头看了一眼西格玛略显惊讶的表情，转身准备走出看护室，“奥德莱恩博士在几天后会再与你接触，上次的事故已经达成了某些人的期望，对你们接触的监管也会逐渐放宽。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奥德莱恩博士会帮你解决控制重力的问题，如果你有愧于她，你就好好配合她。”

罗伊走出了看护室，大门随之渐渐关上，“再凭你自己把她从某些人的龌龊愿望中夺回。”

罗伊的话包含了太多的信息，西格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本想再问一些问题，但监视器发出的嘀嘀声制止了他。他皱了一下眉头，想了想，这个男人虽然可疑，但那个身居幕后的，把他和莫伊拉都拖进这一潭深水中的始作俑者———那个名为亚谢里德的家伙才是真正可恨的人。

科学家有时会身不由己，但对于西格玛来说，这个“有时”显得有些过于漫长且痛苦。且不说他刚与莫伊拉正式确认关系的第二天就被从研究所掳走是多么苦涩，在被绑到地下研究所之后，奥迪耶米的走狗们对他进行的身体上精神上的虐待更是无法忍受。若不是对科学研究的责任心与对莫伊拉的念想支撑着他，也许他早已崩溃，然后被当作无用之人处理掉，永远地与有着他最爱之人的这个世界告别。在宇宙进行重力实验失败时，他曾一度以为自己的生命就此终结了，但不幸之中的万幸是他因此获得了掌控局部重力的能力，这对黑爪来说还尚存利用价值，他得以苟活。虽然脑中偶尔出现的旋律就如同夏夜的蚊子一般让他心烦，甚至还会导致他偶尔的能力暴走，但现在这一切却成为了他能与莫伊拉重逢的契机，他只能苦笑一下，然后站在无神论者的立场上感叹命运的神奇。

他席地而坐，开始整理信息，对于罗伊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十分在意，这也许是在暗示有人想要借他的手，或者这个项目去除掉莫伊拉。想到这里，西格玛又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莫伊拉对他而言，如同永夜中照进的一束光，因为有她进入了自己的生活，身边平淡的一切才变得更有意义。他爱她，却要忍受这等分离之痛，现在两人再次重逢，他不愿再因歹人的插手而再度失去她。

 

“你们必将为伤害我和她而作出偿还。”

西格玛在心里暗暗发誓。

 

……

 

罗伊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走进书房，启动了墙上的秘道机关，进入地下密室之中。

密室的灯光随即对他的来访作出反应，灯光渐渐亮起，钉在墙上的信息网也逐渐清晰。

“亚谢里德，你的死期快到了，你终将为背叛奥古迪姆先生而付出代价。在你迎来自己的结局之前，就让你再狂妄些日子吧。”

罗伊盯着被挂在信息网中心，画着一个大红叉的亚谢里德的画像，恶狠狠地说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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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来啦，谢谢看到这里的每一位，你们的喜欢都是我更新的动力。

很高兴能与你们一起磕这对cp，越写越喜欢他们这对，科学家的爱情真好啊呜呜(˶‾᷄ ⁻̫ ‾᷅˵)

希望大家能喜欢！再次感谢(´･ω･`)